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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“神变”上师滇贝罗卓仁波切(轉載自微信官方账号2017-03-13 净土红尘)

2017.03.16
说起“神变”,想必一些师兄会想到“神通”二字。
    真正的大德,既便有神通,自己也不会说,更不会轻易示现的哦。
    上师滇贝罗卓仁波切是否有神通,偶不敢轻言,但他的“神变”,确是千真万确的。
  滇贝罗卓仁波切的举止行为变化莫测,似乎永远活在当下。不知下一刻发生什么,也就不知道仁波切下一刻会是什么状态。这让我这愚钝的弟子,常常云里雾里。对我来说,他,简直就是“神变”。
 如此这般说上师,不知是否又要挨他的一顿训。但我相信,无论他示现的是“寂静本尊”还是“愤怒本尊”,我的表现,都不会在他的心里驻留片刻,所以才如此斗胆。 
    因之前从未接触过藏地的喇嘛,既便满腹经论,在自己的佛教电影剧本里,也无法把他们描绘到位,更别说真正的修行人了。所以,进藏时,只想多多接触、多多体验、多多了解。
    也因参加了索达吉堪布在汉地的佛学会,其有次第的修学内容,既系统又完整,各方面的管理也都是以大众利益为出发点,虽既未皈依也未见过堪布,但他的智慧与慈悲却是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到的。闻思他的法,如饮甘露。对于想了解佛法和真正想修行的人来说,有这么一位上师足矣。
    所以,进藏并没想拜上师。
    但因缘实在是不可思议!
    一路进藏,基本不开夜车,也不在任何村镇停留。
    那天路过青海称多县的珍秦草原,天已渐黑,本打算去一百多公里的玉树住的,可不知怎么,竟莫名其妙的停在了珍秦乡。
    打开车窗,竟看到了右侧不远处一片星星点点的光亮,再细看,还有好多飘动的经旗,断定是寺院,便把车开了进去,停在了大门口。
    进了大门,灯火阑珊,路二侧全是一座挨一座的帐篷,就随便进了一家包子铺。
    还好,内有素菜包子,便坐了下来。一小时后,进来几个喇嘛。
    问店老板这是什么寺,老板汉语不好,答不出。
    一个会汉语的喇嘛,告诉我这是正在开法会的竹节寺,并简单介绍了竹节寺。
    听他这一说,便打算在此停留一夜,第二天进寺看看。
    这个喇嘛,就是朗杰平措,汉语不错,人也随和,正在竹节寺佛学院学习五部大论(后来凡是所遇藏文不懂的,都是他帮忙解释、翻译)。
    镇里的旅馆不是太干净,又没有室内侧所,当晚就住在了车上。
    第二天早早进了竹节寺。
    当清晨的曙光在珍秦草原起舞的时候,一片片降红,如一条长长的彩带,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寺院的大殿。
    看着跪在路边的藏民,在等待着这一抹抹降红落在她们的头上,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感动。
    这条长长的彩带消失在大殿,我也不知不觉的跟到了门口,但被一喇嘛挡在了门外,说这是出家人的传法法会,任何在家人是不允许进的。
   想起朗杰平措喇嘛说,寺里有两个大活佛,住持金安仁波切长年闭关,只有法会传法时才出来;另一活佛滇贝罗卓仁波切负责寺全面工作。他建议我见见两位活佛。
    想到此,我站到了殿外长长的人流中。
    排了几个小时的长队,到了中午,终于见到了金安活佛。
    刚低下头,就感觉有一缕清风从顶轮进到心轮,清清凉凉的,非常舒服。抬头,看到了一双清澈而慈悲的眼睛,心里顿时感到温暖而宁静。
    下午,进了滇贝罗卓活佛工作的帐蓬。
    对着门的“宝座”上,坐着一位手拿串珠、面相饱满、似笑非笑的喇嘛,两侧的沙发上坐满了人。
    我想,这“宝座”上的喇嘛,应该就是滇贝罗卓活佛了。
    走向前,献上哈达。
    与他的眼睛对视,感觉他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,但也决不是游移的那种。
    曾写过二年的人物,习惯通过一个人的眼神来判断其经历和心理活动,这见了滇贝罗卓活佛,多年的积习,似乎没了展示之地。
    简单介绍了下自己,一问一答,却发现他的汉语比金安活佛说的还好,原来他在甘肃西北民大汉语言文学专业就读过。
    想想出来这些日,一路进了很多寺院,却没遇到一个汉语好的喇嘛,要想了解他们,真是比登天还难。无意中闯进竹节寺,寺里两个大活佛竟都会汉语,而且在这里学习修行的喇嘛有一千多人,在山上闭关的就有几十人。如此机缘,怎能轻易错过?真是佛助我也。
    想到这些,心里暗自庆幸,决定在此多停留几日。
    向滇贝罗卓活佛说了一堆想留在竹节寺的理由,而滇贝罗卓活佛却只笑不答。 
     从那天起,每天象上班一样,去滇贝罗卓活佛工作的帐蓬报到。
    活佛身边有好几个侍者围着他,来拜见他的人更是络绎不绝。
    无论是信众还是出家人,一进门都是弯腰弓背,情态恭敬谦卑之极,就连每天给他送饭的亲姨妈也不例外。
    这些在眼前流动的表情和肢体语言,之前只在影视剧的皇宫里见过。
    他每次接见的人不同,动作、表情也不同。但为每个人加持时,看上去都很慈悲、专注。 
    有二次进帐蓬,也尝试着像其它人一样弯腰弓背,可做出的动作,自己都感觉造作的可笑,最后只好顺其自然了。
    活佛似乎并不在意我的举止,并未因我的“与众不同”而忽视我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。并安排了其侍者才松喇嘛为我讲修行人的故事,安排了寺院的中观老师根求西然喇嘛解答我的一些法理上的疑惑。
    才松喇嘛和根求西然喇嘛都是佛学院毕业,也都是德才兼备的优秀僧人。他们,让我对竹节寺及二位活佛增加了信心。
    在滇贝罗卓帐蓬里,天天看到他管财务的胖侍者背着一书包钱,在眼前晃来晃去。我经常取笑他,他可能是不会说汉语,总是笑而不答。
    因经常看这位胖喇嘛掏出一打钱给来人,有点奇怪,便问才松喇嘛,这些是谁的钱,为什么总有人来拿钱?
    才松喇嘛说:“这都是别人供养罗卓仁波切的钱,来拿钱的人是竹节寺下院和闭关院的。近几年,金安活佛的钱都用于扶持外面新建的寺,寺里的钱用来发给寺院喇嘛做基本生活费(竹节寺主寺共有1300多名喇嘛)。竹节寺有五个下院,还有几个闭关院,平时的基本花销,都是罗卓仁波切出。”
    听完才松喇嘛的话,抬眼看滇贝罗卓仁波切,他的眼神依然让人捉摸不透,表情依然似笑非笑,举止依然潇洒自如,可我的眼泪快掉出来了。
    一天下午,在滇贝罗卓仁波切的帐蓬里,看外面草地上陆陆续续坐满了人。一会儿仁波切匆匆忙忙出去了,寺者们也跟了出去。等了半天没人进来,便也出去看看外面人在干嘛。
     出去一看,草地上坐着的人,或头上、或身上、或腿上,都扎满了针,再一看,仁波切正在给另外的一排人扎针,其动作之麻利,象农民在田里插央。
     我走过去问:“您还会看病扎针啊?”
     仁波切:“你听过蒙古大夫没有?”
     “没有”
     仁波切:“假大夫”。
     之后也经常看这位“假大夫”给人看病扎针 
    滇贝罗卓仁波切,在没有人来的时候,他就安住于修法中,完全视我为空气。
    当然,在有人的时候,他也视我为空气。
    这对我来说,真是再好不过了,可以随意观察他及往来喇嘛的情态、举止,也可以随意拍照。
    不过,有问题的时候,我在他的眼里还是存在的,他会很耐心的回答。
    但当我提出要见闭关的喇嘛或进法会现场时,他却断然拒绝。
  才松喇嘛说,闭关修行的喇嘛,是坚决不能见的,否则会打拢他们的修行;这法会是传法法会,在家人也是坚决不能进的。
    尽管明白这些,但还是不想放过这机会,怀着侥幸的心理,一次又一次的提出,一次又一次的被拒。
     一天早晨在帐蓬外装甘露丸,展德喇嘛也在。才松喇嘛可能不忍心看我一次次被拒,便说:“你不是想了解闭关吗?展德喇嘛管理林芝山上的尼姑院,那是竹节寺的下院,很美的,你可以去那里闭关体验”。
    想想也是,既然闭关的修行人不能见,要想了解,只有自己亲自体验了。再者,如果自己不亲身体验,既便看的、听的再多,也难以把握其身心状态。
    但闭关,总的修个什么法吧。
    竹节寺是直贡噶举传承,一直以实修苦修而著称。内有三个闭关院,里面的修行人分别修大手印、十三密续、那洛六法。
    十三密续应该比较难,便想求大手印或那洛六法。
    想想滇贝罗卓活佛,虽然智慧、慈悲,但天天游走于俗世间,道力可能不如长年闭关的金安活佛,便想向金安活佛求法。
    第二天,待两个喇嘛领我看完了大殿上的各个佛殿及坛城,便让他们领我去拜见金安活佛,否则又要排很长时间的队。
    见了金安活佛,便向他求法。
     金安活佛温和的笑着,让我去向滇贝罗卓仁波切求法。
     想起一位大德的话,“如果心能在俗世间如如不动,才是真正的大修行人。”
     活佛都是大成就者乘愿再来,行持佛的事业。滇贝罗卓仁波切每天坐在帐蓬里为往来的信众和喇嘛做加持,却能把这么大的寺、这么多的喇嘛管理的这么好,应该有一定的神力吧?虽然捉摸不出他每时每刻都在想什么,但他游于世间的智慧与慈悲,却是时时能够感觉到的。现金安活佛也让找罗卓仁波切传法,或许,滇贝罗卓仁波切,就是这位大德所说的“大修行人”呢。
     第二天,进了帐蓬,便欣欣然向滇贝罗卓仁波切求法。他却一改往日的耐心,瞪着眼睛说:你加行都没修完,还求什么大手印和那洛六法!
    “我只是想体验。”
    “体验也不行,我不会拿法送人情的,不管你是谁。寺院的僧人要想闭关修这些法,都要经过考察筛选,何况是你!”。 
    正当我失望,想着是走是留时,滇贝罗卓活佛为我安排了住处,并说会传我加行,去林芝闭关时修(噶举的传承都是口耳相传)。
    嗨,已经靠了这么久,管它修什么,能闭关就行,心里稍许得到些安慰。
    可等了几天,也未见他传我法。
    问他,他说让我自己先好好想想,不能今天修这法明天修那法,最后弄的不伦不类。
    对我来说,已没什么可选择,只要能安排我闭关,修什么法都行。
    我说想好了,他说等法会结束就传我。
    法会要结束的那天,我早早的起来把自己打扮一新,去拜见滇贝罗卓活佛。可等到了法会结束,他也未说传我法,见了我,象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。
    才松喇嘛见我着急,便问活佛,可他说日子不好,第二天再说。
    晚上回到住处,眼泪不停的流。
    第二天眼睛有点肿,没有去滇贝罗卓的帐蓬报到,躺在床上发愣。
    下午,手机传来活佛的声音:你现在可以进大殿了,可以带相机。
    哦,看来法会还没结束。急忙穿衣起来,匆匆赶到大殿,拍下了法会盛大的落幕。
     回到滇贝罗卓活佛的帐蓬,他说:“你想拍的已经拍到了,这下满意了吧?”
    可我要的并不是这个,心里一肚子委屈,想辩解。但进来向活佛辞行的僧尼络绎不绝(参加灌顶法会的外寺及分寺的僧尼),就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。
    他看着我,又似笑非笑的说:“你看,你这么晚才来,人都走没了,法本拿不出来,怎么传你法?不传了吧”。
    听到这话,我的眼泪涮的掉下来,止也止不住。
    他依然象没事人一样,为进来的僧尼做着加持。
    趁他不注意,我悄悄溜了出去。上了车,眼泪更象断了线的珍珠,噼哩啪啦的往下掉。
    给他发了条信息,告知不求法了,也不去闭关了,回去收拾东西离开。
    还没到住处,手机传来了活佛的声音:马上传法了,过来吧。
    “您是真心传我法吗?”我问。
    “当然是真心的”他说。
    掉车头回到帐蓬门口,还在哽咽,想着是下车还是不下车。
    活佛管财务的胖侍者走了过来,用生硬的汉语怒到:“仁波切在等你,你却还在这里,快下车!”
    我擦了把眼泪,急忙下车,踉踉跄跄的闯进了帐蓬。
    只见仁波切身着传法盛装,手拿法本,正危襟坐在“法座”上。
    他问:“你开悟了吗?”
   “没有”,我答。
   “那你连自己都不认识,怎么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?不要随意用自己的心来猜测、怀疑别人,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烦恼。”
     我既委屈,又惭愧,眼泪又止不住的在眼圈里打转。
   “我现在传法给你,你不懂藏语,但你一定要专注的听。”
    我低着头,含着泪,听着仁波切有节奏的念着法本上的内容。不一会儿,心完全平和下来,声声入耳,且很奇怪的安住在了一种寂静状态。
    原来这就是灌顶,上师身口意传出的能量都在其中,难怪听着听着就能“入定”。而在后来的闭关修法中,更感觉到上师的窍诀就在里面。无论是做大礼拜、持咒、还是打坐观修,都和灌顶前完全不同。
    传完法,仁波切针对我的习气,叮嘱、教诲了一番,并告诉我如何修。
    去林芝闭关的事宜,仁波切早已为我安排好。他说,到那里会有人指点我。
    那一天,才真正体会到,我的“神变”上师滇贝罗卓活佛,其实就是一个游走在俗世间的道力深厚的高僧大德。
    上师仁波切的“神变”,就象一把利器,无论在竹节寺还是在闭关、出关期间,一次次砍断着我的习气。
    现在的我,已有了自知之明,不再主观臆断、猜测、怀疑人和事;也深深了知万法无常,不再执着任何人和事;学会了在红尘中安住;能够健康的生活、愉快的工作、精进的修行。
    深深的感恩,我的“神变”上师!